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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古开今 时代新象--品读石峰山水作品

深入系统地品读石峰的山水画作品,一种借古开心、时代气象的新山水图卷与诗意般的画境缓缓展开,由此感受到他作品里“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的人文胸襟与笔墨气质。《石涛画语录》里谈到“一画之法”的核心,是指笔法、墨法、章法由心而发。画无定法、心生万法、万法归一(归心)、明心见性、相由心生。画家在面对不同自然景观、峰峦叠嶂的客观物理生态时,应以不同的心境感受下生发出的笔墨形式与艺术语言去表现感知的心相,故作品方可不拘陈法呈气象万千。石峰如是想,也如是做的。在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关注到其作品对宋元山水画传统脉络的承传与发展、感受到他作品对道家思想天人合一的崇尚与追求、看到他作品对注重写生时目游心记与以心接物的洞察与感怀、感悟到他作品寄情于当下的烟火人间与胸中丘壑的态度与精神。石峰这种特有的由物境到心境、由胸境到造境的悟性与神往,以及对自然造化的敬畏和理解,其作品才会有如此的情景交融、物我两忘的意象升华与以神写形的至高境界。可以说石锋以不可替代性和传承出新的代表者,承载着这个时代的艺术标记和个人风貌,为中国画的传统出新、時代语言的转换树立了独特的范式。


谢赫在“六法论”中把评价中国画艺术的标准“气韵生动”放在首位,而石峰的作品中这一点十分突显。中国画艺术表现中的气韵是画面生动性的重要体现。气在画面中相对是流动的,韵在画面中相对是静止的,这一动一静自然形成了动静相生、虚实相依、互为映衬、互为叠幻的节奏感与空间感。山石、树木、亭台、楼阁是静止的,溪水、瀑布、流云、烟岚是流动的,这些自然现象构成了艺术表现中的虚与实、软与硬、强于弱、进与退、收与放、流与止的气韵关系。而在石峰的画作中非常好的处理和驾驭了气韵生动这一重要的艺术审美核心。他的作品从第一笔落墨到最后收笔一气呵成。笔笔相连相生,气脉紧扣呼应。以妙致奇、雄浑苍茫、烟岚叠嶂、意境悠远。观石峰的作品,相对于古人多了一份人间的烟火气、相对于传统多了一份走出来的勇气,相对于当下多了一份与众不同的思考与判断、相对于自己多了一份不为人知的积累与坚守。他的艺术格体统筹在理性的思考与感性的实践中。他研究传统为的是博古开今,他移花接木为的是意境营造。石锋先生作品呈现出的妙在拟与不拟间,尽在万物心相中的格体,正是中国古代哲学的时空观与山水意象性的完美叠映,仿佛陶渊明人间仙境般的世外桃源在他的作品中被唤醒重现⋯⋯


石峰先生的作品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特点:既作品的苍润浑朴之气象。中国的山水画中能做到苍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通常是擅苍不润,善润难苍。既要苍茫厚重,又要华姿盈润,既不能照搬自然的写真,又不能是传统图式的重复。只重苍者画面朴拙雄阔、苍劲厚积,但缺少灵动与笔意之妙趣。只润者则画面层叠幽隐、空朦清润,但缺少磅礴与雄健之厚重。然两者兼顾者当有石峰。首先,他在道法自然中将客观物象的载体进行了心迹的转移,以笔法、墨法的合理组合,不断寻找着苍润的心理属性与艺术手法,寻找着对精神家园的寄托与守望。其次,石峰注重骨法用笔的线条艺术处理,他以屋漏痕和虫啄木的线性勾勒岀山势结构与山脉走向,线性的作用己转化为塑形造境的艺术手法,随心悟对情景的本我感应而转化为对自然的意象造型观,抽离其特有的精神指向,以营造浑然天成的画境,故行笔贯通着凝重厚拙、苍茫雄阔这一苍润的格体与品位。另外,是色墨结合的晕染方面,较古人的青绿山水,石峰的青绿山水用色显得温婉和抒情,他降低了青绿色的纯度,调和了青绿的明度,统一了青绿及墨色在画面中的整体分布。因此,画面整体色相映透出温润柔和的湿度感与清新流动的空气感。即便是纯黑白的山水作品,他也尽可能保持墨色中间段的灰色区域渲染画面,以彰显山色浑朴叠幻的润泽感与幽深感。石峰的山水作品呈现出了苍茫浑厚与俊秀雅致的双重格体气象~既有北派山水大气壮美的视域张力,又有南派山水俊秀雅致的诗情画意,气势恢弘中不失气韵生动之典雅品格,尽精微中不失山水壮阔之时代新象。


陈辉      甲辰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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